YinLiou

*舊文放置

【標題】Green Dream
【題材】SPN
【角色】Castiel, Dean
【分級】G
這是Cas託夢要我寫的，大概可以當7.04後的衍生

    他的皮靴踏在草皮上磨擦，Dean身在樹林間，四周綠意盎然。那女孩被這樣的綠色包圍坐在其中，樹蔭交錯陽光灑落在她的金色長直髮間閃爍顯得耀眼。他覺得自己在找這個孩子，她也在等他。

    「怎麼回事？你為什麼難過？」那女孩率先出聲，口吻是如此熟悉。

    「我看得見你，Dean。」她抬起眼眸與他對視，那是雙清澄的湛藍眼睛，能夠輕易看穿他的雙眼，「讓我幫助你。」她說得如此真切誠懇。

    「Cas？」

    幾乎是脫口而出，Dean被自己的猜測嚇得錯愕。

    轉眼間，她已經是他──Castiel，那付穿著髒兮兮風衣的神聖稅務師模樣，依然目光炯炯直視著他。「讓我幫助你，」Cas重複，起身和Dean平視，手覆上他的肘臂滑下。「我說過我會想辦法彌補你。」

    Dean不甚自在，他得克制住自己別向後跌，「搞什麼……。」

    「告訴我，告訴我你需要什麼，我才能回應你的需求。」

    「Sam的事我很抱歉，以我現在的形態無法替他復原，」Cas擺低視線停頓了一下，「雖然以現況我能力有限，但我想我還能做些調查──」Cas逕自訴說，那些話語填鴨式的塞進Dean腦袋，可是他無法回答，可能是他太過震憾，對於Castiel的出現或是周遭溫和平靜的氣氛與他極不協調。

    他會破壞這美好的一切，這是Dean的天性。

    「關於Leviathan，我需要你提供你遇到的情況，我會盡我所知的去查證，給你有用的訊息，或許得需要一點時間，不過只要解決了這件事你就可以退出──」

    「根本沒有退出這回事！」聽到關鍵字眼Dean失控大吼，他絕望了，他認命了。

    「看看你自己，為什麼你還留在這裡？你已經走了。」

    「不，我在這裡。」

    「這就是問題！」Dean的語氣充滿挫敗，「到頭來每個人都擺脫不了，你還嫌沒有受夠嗎？我受夠了！所以你何不省省力氣，一走了之算了。」

    他想趕這個面前的人離開，這個Cas真實的不像話，而Dean對此惶恐，不管這個Cas是不是真的他都承受不了。Castiel仍舊凝視著他，眼神飽含憐憫刺痛著Dean，這讓他想起好久以前第一次見到Cas的畫面，Dean頭皮發麻。

    「Dean，別看輕自己，」Cas再度開口，「是你教會我要對自己的選擇付出責任，我怎麼會在這裡並不重要，而我之所以在這裡是出自我的意願，我做過的承諾。」

    「我很抱歉得讓你收拾這些，」Cas垂下眼瞼抿唇，那是他感到抱歉的小習慣，「你不該一個人承擔這些的。」

    不是，他不是想聽到這些。但Dean沒有力氣打斷Castiel說話，Cas的聲音莫名在削弱他的堅持。

    「我很感念天父還得已讓我存在，儘管是以這種形式，我還有修補一切的機會。」

    「所以，請讓我幫助你，我懇求你不要拒絕。」

    「憑什麼、憑什麼我得接受這些，我不能……。」Dean發覺自己要開口是如此艱難。

    「就像你認為自己是在做正確的事，幫助別人，你也應該相信自己有受人救助的權利。」

    眼前的人的確是那個Castiel，無庸置疑的。這個Cas甚至是初識的Castiel，無畏無懼，相信他值得拯救。原本他以為他是害怕這個Cas是假的，但Dean發現恐懼是源於他自己，他會搞砸這些善意，他一定會，而他無法原諒自己的失敗，他沒資格享有這些。

    「Dean，不要害怕，每個人都能獲得寬恕，」Cas靠得更近，「我能在這裡就是一種證明。」

    「這是你應得的，你要相信你遠比自己所想的來得有價值。」

    「不，我不行……。」Dean的聲音乾澀沙啞，幾近破碎。

    Dean發掘越多就越令自己無所適從。

    Cas的字字句句是如此具有撫慰作用，Dean確實是眷戀著這種舒適的感受，但是他不配擁有，他不想再重蹈覆轍一次。

    「我只要完成我的諾言，我便沒有理由再留下了。」

    「什麼？」Dean不穩地後跨一步。

    「現在我能看得更清楚，Dean。」Cas流露淡淡的笑意，「你不需要因為別人的選擇而為此自責，你如果相信自己的直覺，那就請再次相信自己的選擇，相信別人的選擇。」

    「但他們都是因為我……」Dean揉著臉，他差點又為之動容，這下讓他清醒，他不能再拖其他人牽連其中。如果Cas已經脫身了，就讓他離開吧，這個體認帶給Dean沉重，也因此他能下定決心。

    「心智決定於你的成就，你不能評判其他人的決定都是因為你。」Cas緩慢清晰地說著。

Dean倔強的轉身就走，他不能待在這裡，這樣不對，他不該再要求更多。

    「這個葯是你選擇留給我的。」

    淡淡話語道出濔漫在充滿綠意的空氣裡，使Dean戛然止步。

    Dean閉上眼，不敢回頭。他知道Cas還靜靜佇立在原地，彷彿他有足夠耐心待在那裡永遠地等著他。

-FIN-

碎念：
∵是的開頭的女孩是Jimmy的女兒Claire，最近複習4.20才發現Claire的瞳色是綠色的……，不過那種比較淡顏色的眼睛本來就會因為光線折射變得偏藍或偏綠嘛…就這麼解釋吧orz
∵我很喜歡Dean馬上認出她是Cas這點，就像5.04裡2014!Cas能一眼認出過去的Dean一樣。
∵Cas最後所指的葯我的理解是5.17裡Dean給他的止痛葯。

∴個人很討厭S7整條Leviathan劇情線，那時候根本不想寫任何衍生，卻作了這個夢，感覺上是我家的Cas是想藉此證明他依然存在吧，所以為了Cas寫下來了。